一凡 2014-03-11 11:23:00
幸亏我们今天还是有着一批对舞蹈道具象征意义有着深刻思考的艺术家,包括黎海宁、梅卓燕、伍宇烈和潘少辉等,通过他们的作品,我们可以好好分析如何利用道具的象征性来凸显作品的深层含义。
还是拿扇子为例,刚好梅卓燕和黎海宁都先后创作过以扇子为道具的舞蹈作品。梅卓燕于1990年创作了独舞《游园惊梦》,黎海宁于2007年创作了舞剧《女书》,两位编舞家分别细腻地探讨扇子和舞者之间的关系,并深入挖掘扇子在舞蹈作品里的象征意味。这种处理手法,就比一般舞蹈学校里的编舞作业中,只懂让演员拿着扇子当器具,翻来覆去,乱舞狂炸,叫人看得眼花缭乱的,要高明上整整一个层次。
梅卓燕在《游园惊梦》里,把道具扇子看成了代表女性感情心理的外化物。她时而以扇子轻轻敲打自己各个关节,宛如在抚慰身体里不受控制的欲念;时而以扇子或急速或舒缓开合发出的声音,阐述舞者内心情绪的起伏无定;时而用力以扇子扇动身穿的衣物和头发发梢,展现思忆过后带来的躁动不安。在舞蹈里,扇子作为道具,恰如其分地为独舞中的演员穿针引线,让观众通过扇子的运用,窥见主角的内心世界。
黎海宁在舞剧《女书》中,则以不同段落调理道具扇子的不同象征意义。其中一段让我特别感动的,是乔杨和莫嫣分别饰演年长和年幼两位女子,年长的不断用各种方法要年幼的打开扇子,并阅读扇子上的文字,而年幼的却显得不耐烦,老把扇子推还给年长的。在这段舞蹈中,扇子作为道具,并不只是让两位优秀舞者跳出一段好看的舞蹈,而更加成为了文化代代相传的一个充满象征意味,并让人深思的符号。
此外,我们常有一个错误的概念,似乎认为舞蹈中的道具,一定要拿来把玩,或舞动起来,否则便是浪费了这件道具,舞蹈便编得不够好。
其实一件设计精良,饶有意味的道具,不一定非要被演员拿来耍杂技般地把玩,才算高明。有时道具被安安静静地拿在手中,或放置在舞台上,更能起到为舞蹈增添色彩,提供观众想象空间的功效。因此国际上许多重要的编舞家都乐于以富有想象力的道具作为舞蹈的装置,而现代舞的奠基者之一,美国的玛莎格兰姆(MarthaGraham)便深得其中三昧。
比如格兰姆的早期作品,以希腊神话故事为题材的《克吕泰捏斯特拉》(Clytemnestra)中,巫师手持的一根拐杖,只是简单地用麻绳缠绕一下,却给观众一种生命扭曲的感觉;另一支描绘女性嫉妒心理的舞蹈《心穴》(CaveofHeart)中,用铁丝打造了一个巢穴般的框架,一直放在舞台中央,看似无甚作为,却在舞蹈结束时,台上剩下一位女舞者,爬进巢穴里,背上框架,而满身钢丝便像刺猬般地凸现出来,把人类内心黑暗的一面,表露无遗。这便是能够以简驭繁地运用道具的一个上佳例子。此外,欲了解掌握现代舞技术的八要素可阅读:掌握现代舞技术的八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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